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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0年11月1日星期一

薄公熙来或突起

薄公熙来或突起

顾则徐


对薄公在重庆的打黑,舆论多有评论,所注视则于法治或法制方面。

中国尚无法治,至多只能说有萌芽。但这萌芽就如宋、明之商业、手工业,资本主义社会的芽则萌矣,然根本无生长形成,其芽则可能非芽,就如豆之萌发,有土地则成株,无土地则不过一芽菜,故从法治论薄公打黑是否合乎,无异于就着一碗豆芽菜讨论秋季收获。故此,薄公打黑之合乎与否,不过法制层面而已。

重庆黑社会究之世纪末之大连、世纪初之辽宁,是否更蓬勃、嚣张?小巫与大巫而已。然薄公在大连、辽宁并没有似如今在重庆这样卷起打黑风暴。黑社会同样,薄公亦一薄公,而行为不同,为什么呢?时势而已。时势者,非民心演化,——民心于薄公一类人物,不过是可利用则是有益,不可利用则无视乃至篡改、压抑之。薄公者,一政界舆论明星也,其一切行为乃出于政治的目的。政治者,中共毛泽东时代所养成积习,不过权力而至权利而已。薄公虽为政界明星,但中共十七大之后,并无问鼎十八大领袖座位之机会,倘薄公无野心,则满足现在,希图日后再有略进;然薄公性好胜,非隐忍者,岂会安分?不隐忍,则当出奇兵。打黑,不过薄公一奇兵而已。既如此,法制的合于不合,不过摆个样子,而不是不可不遵循的规矩。法制,于公众是外衣,于薄公是工具;公众满足于眼球,薄公满足于目的。据此,讨论薄公打黑是否合乎法制,或是天真的认真,或是茶馆的热闹。

薄公乃前副总理薄一波得意之子,所谓高干子弟是也。此一年龄之高干子弟,有头脑出息并热衷于政治发展的,无不对中共历史有深研究,特别对权术之变有心得。在中共历史上,从苏区毛泽东之后,除朱德为一特例外,凡获得领袖地位并巩固的,无不以整肃乃至血祭为为基本权术,向外寻、设一或数个敌人,引而至党内,据以树威望、集党心,毛泽东之杀AB团、周恩来之政治保卫、毛泽东及刘少奇之延安整风、康生和彭真之挽救失足者、建国后毛泽东之诸运动、邓小平之反右派、刘少奇之四清,等等,无不如此而已。效果差别,一在时机把握,一在程度把握,但根本则是五十步与百步距离。薄公深谙此道者也,亦有枭雄胆略。在此道,与薄公讨论法治或法制,岂不为窃笑?

由此薄公或突起,中共十八大领袖或领袖层座位起变化风云。倘若薄公掌获中央要权,于中国民主、法治、民生前途,是喜是忧?现在恐难定断。百年前,主张民主之孙中山掌政后有专制一面,习惯专制之袁世凯掌政后则有民主一面。有百年教训的中国民众,希望断不能无,但到底还是少些希望更实在。无普遍自我主张机会和牺牲的民众,命运终究不在自己掌控。


2010-2-1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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